第(2/3)页 “二皇子和太子殿下一样,亦是天纵之才。” “可是二皇子因是贵妃所生,所以难免觉得自己低了太子殿下一头。” “哪怕两人才情学问武力勇毅都相当,可就是感觉要比太子殿下低了一头。” “若二皇子是个愚钝或是平凡些的人也就罢了,不会有过多想法。” “然而......二皇子不平凡。” 高真在窗口负手而立。 他此时所担忧的不是大宁,只是陛下一家。 如果是大宁出了问题,或是大宁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敌人。 这些都没什么,高真他们这些随陛下打江山的老兄弟门,无非是再为陛下去拼一次命而已。 可陛下的家务事,他们只能干担心却使不上劲儿。 “陛下之前不想明面上查温贵妃,我猜着......是不想让二皇子心里难过。” “当然,也是因为二皇子,一次一次的给温贵妃以改过自新的机会。” “这些都是我猜测......” 高真说到这,从胸腹之中吐出一口重重的浊气。 因为一想到那个人,他就生气。 “可现在关于温贵妃的事一点一点被揭开......” 叶无坷回答:“徐绩。” 高真道:“除了他还能是谁,他这个人,半生在和江山痼疾作对,半生在和陛下作对。” “我也不理解他,明明可以成为千古名臣,可一边做着能成千古名臣的事,一边又在和陛下作对走上奸佞之路。” “要说功劳,他一力推行新政改善民生,鼓励经商打破古旧森严等级的是他,要说罪过,心怀不轨试图贪权枉法的也是他。” 叶无坷轻叹:“也许他自己也不理解自己。” “如果陛下不是当今陛下,徐绩可能会在史上留下更浓重的一笔。” 高真道:“让他安安稳稳做宰相做到他死,他就安分了,不......那他也不会安分。” “他做够了宰相就还想做权力更大的......他的能力支撑着他的野心,可他的能力又压不住他的野心。” 高真提到徐绩,都是无奈。 “你这次回去之后......对手就是他。” 他继续说道:“白蒲已定,突玉浑将安,徐绩知道大宁的下一个对手就是他。” “他一步一步的试探着陛下,与陛下在看不见的谈判桌上试图找到维持下去的筹码。” “他为什么要那般针对武将?不只是他贪权,这就是他以为的自己手里有分量的筹码。” “等到他发现用陛下的老兄弟们为筹码威胁不到陛下的时候,便改成了陛下的儿子。” “温贵妃不重要,从来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二皇子。” 高真当然认为温贵妃不重要。 在他们这些老臣眼中,陛下的妻子有一个且只能是高皇后。 至于温贵妃,他们从来都不认可。 “用武将做筹码不行了,就用二皇子做筹码。” 高真继续说道:“他一步一步的把涉及到温贵妃的事揭开,目的是逼迫陛下收手。” “只要陛下不收拾他,他就愿意为陛下把这难看的局面遮掩起来。” “可他还是低估了陛下,天下人都不该低估陛下。” 高真看向叶无坷:“陛下甚至不用我们这样的老臣,只启用你这样的新人来和徐绩斗。” “如此一来,徐绩就越发的没有筹码,新人如虎,徐绩害怕。” “所以他知道,已至生死存亡之际。” 他语气愈发凝重:“你这次回长安必和以往不同,多加小心。” 叶无坷抱拳:“多谢大将军提点,我心中也已有些准备。” 高真点了点头,回到座位那边坐下。 “说实话,我们这些人从来都不把徐绩当老兄弟看。” 高真道:“当年陛下自冀州起兵反抗暴楚,徐绩投靠陛下,陛下爱他才学,委以重任。” 第(2/3)页